第075章 顧總探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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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著羊肉串, 載歌載舞。
羅布裏最開心了，放聲大唱：“掀起了你的頭蓋骨……”
黃巖&陳嘉輝：“……什麽玩意？”
羅布裏：“讓我來看看你的腦。”
羅布裏：“你的腦袋溝溝少啊，”
羅布裏：“怪不得記性不太好。”
羅布裏：“忘了放鹽啦！！！！！！”
……
村民後知後覺：“哦哦哦哦我忘了放鹽了！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掀起了你的頭蓋骨。”
羅布裏：“再蓋上你的頭蓋骨。”
羅布裏：“擰上的螺絲拇指粗啊, ”
羅布裏：“就好像山羊的兩只角。”
……
山羊：“咩。”
……
顧總下了飛機, 趕了兩個小時的車程, 見到的就是一個喝大了的羅布裏。
黃巖：“你喝醉了。”
羅布裏：“我miu，導演, 我認得你。”
黃巖欣慰：“認得就好。”
看來還沒徹底醉。
羅布裏：“”今天一定要把藏在咱們隊伍裏的叛徒捉出來！”
黃巖：“叛徒？”
羅布裏：“昂, 咱不是在拍《敵區潛伏十九年》嗎？”
黃巖：“……”
……
黃巖扶額：“咱們在拍……”
羅布裏：“淘氣藍貓三千問！”
羅布裏：“哈哈哈哈！”
……
陳嘉輝：“一看這酒量就不行，兩瓶啤的就喝懵了。”
羅布裏怒：“老子不喝，老子吃屁！”
陳嘉輝：“……”
陳嘉輝嘆氣：“吃吧。”
羅布裏：“屁呢？”
陳嘉輝抓了一把空氣：“這兒呢。”
羅布裏：“你騙人！”
羅布裏聞了一下，指責：“沒有屁味兒。”
陳嘉輝：“……”
陳嘉輝面色凝重：“莫不是你真吃過？”
……
顧總：“人呢？”
黃巖指著樹坑：“那呢。”
見顧總要過去，黃巖出於好心提醒道：“喝懵了，抱著個枕頭要跟它劉關張桃園三結義呢。”
顧總：“……”
顧總：“我去看看。”
……
顧總：“羅布裏？”
羅布裏：“爸爸在這兒呢，幹啥？”
顧總：“你是誰爸爸？”
羅布裏：“葫蘆娃的！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妖精放了我爺爺！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大娃三娃有勇無謀，二娃倒是腦子夠用, 可惜本領太弱，四娃五娃不指望了，只有我的六娃……智勇雙全！”
羅布裏：“六娃，給你比心。”
……
羅布裏掏啊掏。
顧總等半天也沒等到他掏出什麽。
顧總：“你的心呢？”
羅布裏：“心，對哦……看我黑虎掏心！”
好心端過來羊肉串的村民同志，被蒙頭一個黑虎掏心。
……
顧總覺得不能讓他這麽瘋了。
顧總：“認得我是誰不？”
羅布裏哈哈哈：“顧、桓、中！”
喊的是中氣十足，聲聞十裏。
羅布裏：“我失落多年的爸爸！！！”
羅布裏：“每個月按時給我5000塊錢生活費的親爸！”
羅布裏：“還給我買衣服, 買手表，帶我看外灘的風景！”
羅布裏：“還攢錢給我買了輛車！沒有車蓋的車！”
羅布裏噗通一聲跪下。
情真意切：“爸——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兒子一定給你娶個拳擊手媳婦兒！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爸, 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你找個媽, 等兒子這戲拍完了, 就給你相個親！”
顧總：“相誰？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馬寧不行，太摳。”
羅布裏：“錢星不行，嘴巴太碎。”
羅布裏：“沈明明不行，身板不結實。”
羅布裏數來數去：“……就羅布裏吧，小夥兒人帥。”
……
顧總：“羅布裏？”
顧總笑：“萬一人家不樂意呢？”
羅布裏大怒：“他不樂意？”
羅布裏：“我抽死他！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我大耳光子扇他我！”
……
顧總搖頭：“算了，強扭的瓜不甜。”
羅布裏大大大怒：“強扭的瓜不甜？”
羅布裏：“你怎麽知道不甜？”
羅布裏：“你是猹嗎？”
……
羅布裏左顧右盼：“閏土，給我上！”
……
羅布裏一大早起來，渾身被車碾了似的。
來到劇組，就見劇組上下的人看他的眼神，相當不對勁。
羅布裏：“咋啦？”
導演黃巖：“……昨晚上你喝大了。”
陳嘉輝：“抱著顧總親。”
陳嘉輝：“還喊他閏土。”
羅布裏一口血當場噴出來。
……
羅布裏：“顧總呢？”
他只求一個解釋的機會。
……
黃巖：“顧總早上坐飛機走了，回北京開會去了。”
羅布裏：“這事兒能混過去就混過去吧……”
羅布裏捂臉：“短期內我是沒臉見顧總了。”
……
羅布裏長籲短嘆。
羅布裏：“好不容易見老板一次，居然如此的尷尬。”
羅布裏：“讓老板見到我酒後失德的樣子。”
羅布裏需要一個發洩渠道。
……
羅布裏：“炸了酒廠。”
……
從4月11日到6月21日，整整兩個月的時間。
春末到了盛夏。
《村裏來了個官兒》劇組來了不少人過來探班。
顧總來了，帶來了兩個五星級的廚子，專門負責改善劇組夥食。
戴岳來了，帶著茶葉，他在福建拍戲，看過羅布裏之後就匆匆返回了北京。
他老婆都懷孕快五個月了，說生下孩子就讓孩子認羅布裏當幹爹。
羅布裏喜當爹。
周露白不放心，專程過來探視，和陳嘉輝兩個給羅布裏的演技定了定型。
張瑩瑩人沒來，但空運過來一飛機的海南水果，羅布裏給劇組分了，吃幹抹凈之後回覆短信，說她是個老敗家娘們了。
張瑩瑩：“……CAO。”
……
總共七百多場的戲，拍到現在，還剩下最後的收尾了。
結局就是，羅布裏飾演的小馮書記在推銷農產品的路上，車禍身亡了。
但羅布裏，卻覺得這個結局，留下了遺憾。
“小馮書記生前一定最想看到西寧鎮的產品走地更遠，所以他才會去推介會，”羅布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：“我想改一改結局，完成他的心願，行嗎？”
導演黃巖看著劇本，想了想：“……好。”
……
直播間。
徐嬌微笑：“親們大家好！”
徐嬌：“今天我為大家帶來的是，西寧小鎮的扶貧農產品，大家註意看下方鏈接啊，一共兩種特色產品，一種是健康無硫腐竹，一種是青花椒，有烘幹的和新鮮的兩種青花椒，先不要拍，我和西寧鎮的村支書還有我們的推介官，一起給大家介紹這兩種花椒的不同之處……”
網友：“旁邊好像是陳嘉輝？”
網友：“推介官居然是羅布裏？”
網友：“黑成這樣，包青天版羅布裏？”
網友：“這是真的還是假的？”
網友：“我拍了，能拍，貨是真的。”
……
徐嬌關閉直播，就見羅布裏蹲在椅子旁邊，低著頭。
徐嬌：“哎？”
徐嬌：“花椒和腐竹都賣出去了，成交量很高呢。”
羅布裏悶悶：“嗯。”
羅布裏：“小馮書記在天上一定很開心。”
……
海東：“導演，羅哥，外面……”
羅布裏：“外面？”
海東：“外面，村民們都來了！”
……
西寧鎮的村民們都來了，帶著自己的農產品，來慰問劇組了。
羅布裏也被塞了兩個熱乎乎的雞蛋。
羅布裏：“不要不要。”
村民：“拿著拿著。”
村支書：“小馮書記帶著我們脫貧致富了，除了我們之外，還有人記著他……你們拍他，我們就感謝你們。”
村支書拉著羅布裏：“其實。”
羅布裏：“其實？”
村支書擦擦眼角：“其實你這娃兒長得可像他了。”
村支書：“你一來我們村，我們就發現了。”
……
羅布裏想起來了。
他來村裏一個月，所有村民看他的眼神，都充滿了溫情。
……
村支書：“小馮書記的酒量也小，喝多了之後在滿村裏轉。”
村支書：“他跑不出村的，我們也放心。”
村支書：“……聞著滿村的花椒的味道，他就回來了。”
……
羅布裏的熱淚流了下來。
卻道：“沙子迷了眼。”
……
奚蘭：“什麽時候回北京？”
羅布裏：“幹啥？”
奚蘭：“阿瑪尼的彩妝大使，人家給你留了三個多月了。”
從米蘭風波結束之後，蘇文躍親自牽線，給羅布裏拿下了阿瑪尼的彩妝大使。
但羅布裏那時候剛接了扶貧劇，一頭紮進了角色裏，又趕去了西北，所以代言一直沒有洽談。
……
羅布裏卻道：“姐，我記得同時間還有一個品牌邀我做代言？”
奚蘭：“你說的是彩虹嘟嘟？”
奚蘭：“這是個剛興起來的國貨彩妝，市場評價不錯，不過名氣還沒有打開……”
羅布裏：“這麽說這個品牌還可以？”
奚蘭：“可以是可以，又怎麽能比得上大牌？”
羅布裏：“我覺得比得上。”
奚蘭：“……你啥意思？”
羅布裏：“沒啥意思，這個代言，我接了。”
……
奚蘭：“你給我說清楚……”
奚蘭：“放著阿瑪尼的品牌不接，你接一個國貨？”
羅布裏：“是啊。”
奚蘭：“為啥？”
羅布裏：“它是國貨啊。”
羅布裏：“我樂意推廣國貨啊。”
……
羅布裏撂下這句話，看著花椒種植基地門口的人像。
羅布裏：“小馮書記，你也覺得我做的對吧？”
……
海東心靈手巧地給人像的手上掛了個中國結。
羅布裏看了一會兒，覺得很好看。
……
海東：“哥，導演說，宣傳照還要等幾天。”
羅布裏想了想：“不用等。”
……
羅布裏點開微信。
鎖定‘愛拍人鼻孔的攝影師’。
羅布裏：“接活了。”
黎耀：“？”
羅布裏：“地址定位。”
黎耀：“？”
羅布裏：“快點來。”
羅布裏：“慢點就不讓你拍我鼻孔了。”
8個小時後，黎耀風塵仆仆趕到了片場。
羅布裏：“？”
羅布裏：“就你一人？你攝影機呢？”
黎耀：“等會給我拉過來。”
羅布裏：“OK，geilivable。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黃導，我清的攝影師到了。”
黃巖：“……”
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攝影師黎耀嗎？
一個微信就來了？
……
黎耀不知所措。
黎耀：“拍啥來著？”
黃土高原上的時尚風情？
黎耀忽然來了興致。
羅布裏：“No，打住。”
羅布裏：“扶貧新面貌，鄉村新建設。”
……
黎耀把鏡頭打開。
就聽羅布裏一聲中氣十足的喊聲。
“家家戶戶都出來啦，給咱拍大合照啦！”
……
西寧小鎮人還真不少。
男女老幼拖家帶口的，站在了空地上。
歡歡喜喜。
……
羅布裏安排：“胖丫，頭低一點，叫你頭低一點，不是抻脖子。”
“大有叔，您老這個笑臉，不是我說您，像個年畫娃娃……”
“老村長，哎呦餵，您坐中央！”
……
導演黃巖：“小羅，你也來，快，給你留著位置呢。”
羅布裏看了一眼鏡頭。
小韓書記的人像也如願出現在了鏡頭的遠景中。
羅布裏：“哎，來了！”
……
羅布裏四蹄朝天：“耶！”
……
村裏人爭先恐後看底片。
村支書：“哎喲餵，這小夥兒拍得清晰，你看我的臉，真精神！”
大有叔摸頭：“我咋笑成這樣了？跟開了花似的，不對不對，我可不是這麽笑的啊。”
……
黎耀看著自己的拍攝成果。
第一次默不作聲。
……
不同於刻意制造的氛圍，精心設計的高級感，西寧鎮的男女老少們，沖著鏡頭盡情釋放著屬於自己的喜悅。
紅通通黑黝黝的臉蛋上，是一種蓬勃旺盛的精神。
這是對生活的喜悅。
黎耀忽然意識到，這種淳樸粗獷毫無保留的東西，才應該是藝術至高無上的表現形式。
才是他追求的東西。
……
最高的藝術在最低的塵土中。
……
而且，老百姓也是懂藝術的。
別欺負他們不懂，他們其實懂的。
他們聽不明白你說的高級感是什麽，光線和角度是什麽。
但他們知道好不好看。
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東西，就是藝術。
……
拍完單人宣傳照，羅布裏又領著黎耀在村裏亂逛。
“這兒，這兒，還有這兒。”
羅布裏指著風幹腐竹的地方：“這兒也拍上，多拍點。”
……
走到村外。
羅布裏：“停。”
黎耀：“怎麽了？”
羅布裏直勾勾盯著前方，“我不能再往前走了。”
黎耀：“為什麽？”
羅布裏：“看到前面那群咩咩，我就忍不住想騎。”
黎耀：“……”
……
6月27日，全組正式殺青。
羅布裏離開前，在當地采購了大量的特產。
腐竹、花椒還有風幹羊肉。
大包小包，一共11個包。
羅布裏全都能挎上。
黎耀‘唰唰’兩張。
羅布裏似有所覺：“你在幹啥？”
黎耀：“沒幹啥。”
……
隔天，黎耀微博po出羅布裏的照片。
風風火火全身背著家當趕飛機的照片。
“這是在＿＿的你。”
地下一片歡脫回答。
“這是中午放飯時候的你。”
“這是春節回老家的你。”
“這是加了buff沖向敵人的你。”
……
奚蘭收到了從西寧帶來的特產。
看羅布裏還在費勁兒地掏掏掏。
奚蘭：“別掏了。”
奚蘭：“你不是帶回來11個包嗎，就給我這麽點東西？”
一盒香腸，一袋風幹羊肉。
羅布裏委屈：“人太多了，11個包，不夠分！”
羅布裏：“綠林好漢也沒他們這麽能打劫。”
……
顧總看著羅布裏掏掏掏。
關鍵是羅布裏還眉飛色舞，好似在獻寶。
顧總：“……”
羅布裏：“掏掏掏出來了！”
羅布裏抓住東西往外一拉。
紅艷艷的小肚兜。
顧總：“……”
羅布裏：“挖槽。”
羅布裏：“我可以解釋。”
羅布裏：“送錯了挖槽，這是村民們給戴岳未出生的小孩做的百家衣。”
羅布裏：“給顧總你的禮物本該是一雙鞋墊的。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淦，怎麽會這樣。”
……
求賄賂老板不成反而鬧出個大烏龍該怎麽辦。
羅布裏灑淚而出。
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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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布裏最開心了，放聲大唱：“掀起了你的頭蓋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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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布裏：“怪不得記性不太好。”
羅布裏：“忘了放鹽啦！！！！！！”
……
村民後知後覺：“哦哦哦哦我忘了放鹽了！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掀起了你的頭蓋骨。”
羅布裏：“再蓋上你的頭蓋骨。”
羅布裏：“擰上的螺絲拇指粗啊, ”
羅布裏：“就好像山羊的兩只角。”
……
山羊：“咩。”
……
顧總下了飛機, 趕了兩個小時的車程, 見到的就是一個喝大了的羅布裏。
黃巖：“你喝醉了。”
羅布裏：“我miu，導演, 我認得你。”
黃巖欣慰：“認得就好。”
看來還沒徹底醉。
羅布裏：“”今天一定要把藏在咱們隊伍裏的叛徒捉出來！”
黃巖：“叛徒？”
羅布裏：“昂, 咱不是在拍《敵區潛伏十九年》嗎？”
黃巖：“……”
……
黃巖扶額：“咱們在拍……”
羅布裏：“淘氣藍貓三千問！”
羅布裏：“哈哈哈哈！”
……
陳嘉輝：“一看這酒量就不行，兩瓶啤的就喝懵了。”
羅布裏怒：“老子不喝，老子吃屁！”
陳嘉輝：“……”
陳嘉輝嘆氣：“吃吧。”
羅布裏：“屁呢？”
陳嘉輝抓了一把空氣：“這兒呢。”
羅布裏：“你騙人！”
羅布裏聞了一下，指責：“沒有屁味兒。”
陳嘉輝：“……”
陳嘉輝面色凝重：“莫不是你真吃過？”
……
顧總：“人呢？”
黃巖指著樹坑：“那呢。”
見顧總要過去，黃巖出於好心提醒道：“喝懵了，抱著個枕頭要跟它劉關張桃園三結義呢。”
顧總：“……”
顧總：“我去看看。”
……
顧總：“羅布裏？”
羅布裏：“爸爸在這兒呢，幹啥？”
顧總：“你是誰爸爸？”
羅布裏：“葫蘆娃的！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妖精放了我爺爺！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大娃三娃有勇無謀，二娃倒是腦子夠用, 可惜本領太弱，四娃五娃不指望了，只有我的六娃……智勇雙全！”
羅布裏：“六娃，給你比心。”
……
羅布裏掏啊掏。
顧總等半天也沒等到他掏出什麽。
顧總：“你的心呢？”
羅布裏：“心，對哦……看我黑虎掏心！”
好心端過來羊肉串的村民同志，被蒙頭一個黑虎掏心。
……
顧總覺得不能讓他這麽瘋了。
顧總：“認得我是誰不？”
羅布裏哈哈哈：“顧、桓、中！”
喊的是中氣十足，聲聞十裏。
羅布裏：“我失落多年的爸爸！！！”
羅布裏：“每個月按時給我5000塊錢生活費的親爸！”
羅布裏：“還給我買衣服, 買手表，帶我看外灘的風景！”
羅布裏：“還攢錢給我買了輛車！沒有車蓋的車！”
羅布裏噗通一聲跪下。
情真意切：“爸——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兒子一定給你娶個拳擊手媳婦兒！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爸, 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你找個媽, 等兒子這戲拍完了, 就給你相個親！”
顧總：“相誰？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馬寧不行，太摳。”
羅布裏：“錢星不行，嘴巴太碎。”
羅布裏：“沈明明不行，身板不結實。”
羅布裏數來數去：“……就羅布裏吧，小夥兒人帥。”
……
顧總：“羅布裏？”
顧總笑：“萬一人家不樂意呢？”
羅布裏大怒：“他不樂意？”
羅布裏：“我抽死他！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我大耳光子扇他我！”
……
顧總搖頭：“算了，強扭的瓜不甜。”
羅布裏大大大怒：“強扭的瓜不甜？”
羅布裏：“你怎麽知道不甜？”
羅布裏：“你是猹嗎？”
……
羅布裏左顧右盼：“閏土，給我上！”
……
羅布裏一大早起來，渾身被車碾了似的。
來到劇組，就見劇組上下的人看他的眼神，相當不對勁。
羅布裏：“咋啦？”
導演黃巖：“……昨晚上你喝大了。”
陳嘉輝：“抱著顧總親。”
陳嘉輝：“還喊他閏土。”
羅布裏一口血當場噴出來。
……
羅布裏：“顧總呢？”
他只求一個解釋的機會。
……
黃巖：“顧總早上坐飛機走了，回北京開會去了。”
羅布裏：“這事兒能混過去就混過去吧……”
羅布裏捂臉：“短期內我是沒臉見顧總了。”
……
羅布裏長籲短嘆。
羅布裏：“好不容易見老板一次，居然如此的尷尬。”
羅布裏：“讓老板見到我酒後失德的樣子。”
羅布裏需要一個發洩渠道。
……
羅布裏：“炸了酒廠。”
……
從4月11日到6月21日，整整兩個月的時間。
春末到了盛夏。
《村裏來了個官兒》劇組來了不少人過來探班。
顧總來了，帶來了兩個五星級的廚子，專門負責改善劇組夥食。
戴岳來了，帶著茶葉，他在福建拍戲，看過羅布裏之後就匆匆返回了北京。
他老婆都懷孕快五個月了，說生下孩子就讓孩子認羅布裏當幹爹。
羅布裏喜當爹。
周露白不放心，專程過來探視，和陳嘉輝兩個給羅布裏的演技定了定型。
張瑩瑩人沒來，但空運過來一飛機的海南水果，羅布裏給劇組分了，吃幹抹凈之後回覆短信，說她是個老敗家娘們了。
張瑩瑩：“……CAO。”
……
總共七百多場的戲，拍到現在，還剩下最後的收尾了。
結局就是，羅布裏飾演的小馮書記在推銷農產品的路上，車禍身亡了。
但羅布裏，卻覺得這個結局，留下了遺憾。
“小馮書記生前一定最想看到西寧鎮的產品走地更遠，所以他才會去推介會，”羅布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：“我想改一改結局，完成他的心願，行嗎？”
導演黃巖看著劇本，想了想：“……好。”
……
直播間。
徐嬌微笑：“親們大家好！”
徐嬌：“今天我為大家帶來的是，西寧小鎮的扶貧農產品，大家註意看下方鏈接啊，一共兩種特色產品，一種是健康無硫腐竹，一種是青花椒，有烘幹的和新鮮的兩種青花椒，先不要拍，我和西寧鎮的村支書還有我們的推介官，一起給大家介紹這兩種花椒的不同之處……”
網友：“旁邊好像是陳嘉輝？”
網友：“推介官居然是羅布裏？”
網友：“黑成這樣，包青天版羅布裏？”
網友：“這是真的還是假的？”
網友：“我拍了，能拍，貨是真的。”
……
徐嬌關閉直播，就見羅布裏蹲在椅子旁邊，低著頭。
徐嬌：“哎？”
徐嬌：“花椒和腐竹都賣出去了，成交量很高呢。”
羅布裏悶悶：“嗯。”
羅布裏：“小馮書記在天上一定很開心。”
……
海東：“導演，羅哥，外面……”
羅布裏：“外面？”
海東：“外面，村民們都來了！”
……
西寧鎮的村民們都來了，帶著自己的農產品，來慰問劇組了。
羅布裏也被塞了兩個熱乎乎的雞蛋。
羅布裏：“不要不要。”
村民：“拿著拿著。”
村支書：“小馮書記帶著我們脫貧致富了，除了我們之外，還有人記著他……你們拍他，我們就感謝你們。”
村支書拉著羅布裏：“其實。”
羅布裏：“其實？”
村支書擦擦眼角：“其實你這娃兒長得可像他了。”
村支書：“你一來我們村，我們就發現了。”
……
羅布裏想起來了。
他來村裏一個月，所有村民看他的眼神，都充滿了溫情。
……
村支書：“小馮書記的酒量也小，喝多了之後在滿村裏轉。”
村支書：“他跑不出村的，我們也放心。”
村支書：“……聞著滿村的花椒的味道，他就回來了。”
……
羅布裏的熱淚流了下來。
卻道：“沙子迷了眼。”
……
奚蘭：“什麽時候回北京？”
羅布裏：“幹啥？”
奚蘭：“阿瑪尼的彩妝大使，人家給你留了三個多月了。”
從米蘭風波結束之後，蘇文躍親自牽線，給羅布裏拿下了阿瑪尼的彩妝大使。
但羅布裏那時候剛接了扶貧劇，一頭紮進了角色裏，又趕去了西北，所以代言一直沒有洽談。
……
羅布裏卻道：“姐，我記得同時間還有一個品牌邀我做代言？”
奚蘭：“你說的是彩虹嘟嘟？”
奚蘭：“這是個剛興起來的國貨彩妝，市場評價不錯，不過名氣還沒有打開……”
羅布裏：“這麽說這個品牌還可以？”
奚蘭：“可以是可以，又怎麽能比得上大牌？”
羅布裏：“我覺得比得上。”
奚蘭：“……你啥意思？”
羅布裏：“沒啥意思，這個代言，我接了。”
……
奚蘭：“你給我說清楚……”
奚蘭：“放著阿瑪尼的品牌不接，你接一個國貨？”
羅布裏：“是啊。”
奚蘭：“為啥？”
羅布裏：“它是國貨啊。”
羅布裏：“我樂意推廣國貨啊。”
……
羅布裏撂下這句話，看著花椒種植基地門口的人像。
羅布裏：“小馮書記，你也覺得我做的對吧？”
……
海東心靈手巧地給人像的手上掛了個中國結。
羅布裏看了一會兒，覺得很好看。
……
海東：“哥，導演說，宣傳照還要等幾天。”
羅布裏想了想：“不用等。”
……
羅布裏點開微信。
鎖定‘愛拍人鼻孔的攝影師’。
羅布裏：“接活了。”
黎耀：“？”
羅布裏：“地址定位。”
黎耀：“？”
羅布裏：“快點來。”
羅布裏：“慢點就不讓你拍我鼻孔了。”
8個小時後，黎耀風塵仆仆趕到了片場。
羅布裏：“？”
羅布裏：“就你一人？你攝影機呢？”
黎耀：“等會給我拉過來。”
羅布裏：“OK，geilivable。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黃導，我清的攝影師到了。”
黃巖：“……”
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攝影師黎耀嗎？
一個微信就來了？
……
黎耀不知所措。
黎耀：“拍啥來著？”
黃土高原上的時尚風情？
黎耀忽然來了興致。
羅布裏：“No，打住。”
羅布裏：“扶貧新面貌，鄉村新建設。”
……
黎耀把鏡頭打開。
就聽羅布裏一聲中氣十足的喊聲。
“家家戶戶都出來啦，給咱拍大合照啦！”
……
西寧小鎮人還真不少。
男女老幼拖家帶口的，站在了空地上。
歡歡喜喜。
……
羅布裏安排：“胖丫，頭低一點，叫你頭低一點，不是抻脖子。”
“大有叔，您老這個笑臉，不是我說您，像個年畫娃娃……”
“老村長，哎呦餵，您坐中央！”
……
導演黃巖：“小羅，你也來，快，給你留著位置呢。”
羅布裏看了一眼鏡頭。
小韓書記的人像也如願出現在了鏡頭的遠景中。
羅布裏：“哎，來了！”
……
羅布裏四蹄朝天：“耶！”
……
村裏人爭先恐後看底片。
村支書：“哎喲餵，這小夥兒拍得清晰，你看我的臉，真精神！”
大有叔摸頭：“我咋笑成這樣了？跟開了花似的，不對不對，我可不是這麽笑的啊。”
……
黎耀看著自己的拍攝成果。
第一次默不作聲。
……
不同於刻意制造的氛圍，精心設計的高級感，西寧鎮的男女老少們，沖著鏡頭盡情釋放著屬於自己的喜悅。
紅通通黑黝黝的臉蛋上，是一種蓬勃旺盛的精神。
這是對生活的喜悅。
黎耀忽然意識到，這種淳樸粗獷毫無保留的東西，才應該是藝術至高無上的表現形式。
才是他追求的東西。
……
最高的藝術在最低的塵土中。
……
而且，老百姓也是懂藝術的。
別欺負他們不懂，他們其實懂的。
他們聽不明白你說的高級感是什麽，光線和角度是什麽。
但他們知道好不好看。
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東西，就是藝術。
……
拍完單人宣傳照，羅布裏又領著黎耀在村裏亂逛。
“這兒，這兒，還有這兒。”
羅布裏指著風幹腐竹的地方：“這兒也拍上，多拍點。”
……
走到村外。
羅布裏：“停。”
黎耀：“怎麽了？”
羅布裏直勾勾盯著前方，“我不能再往前走了。”
黎耀：“為什麽？”
羅布裏：“看到前面那群咩咩，我就忍不住想騎。”
黎耀：“……”
……
6月27日，全組正式殺青。
羅布裏離開前，在當地采購了大量的特產。
腐竹、花椒還有風幹羊肉。
大包小包，一共11個包。
羅布裏全都能挎上。
黎耀‘唰唰’兩張。
羅布裏似有所覺：“你在幹啥？”
黎耀：“沒幹啥。”
……
隔天，黎耀微博po出羅布裏的照片。
風風火火全身背著家當趕飛機的照片。
“這是在＿＿的你。”
地下一片歡脫回答。
“這是中午放飯時候的你。”
“這是春節回老家的你。”
“這是加了buff沖向敵人的你。”
……
奚蘭收到了從西寧帶來的特產。
看羅布裏還在費勁兒地掏掏掏。
奚蘭：“別掏了。”
奚蘭：“你不是帶回來11個包嗎，就給我這麽點東西？”
一盒香腸，一袋風幹羊肉。
羅布裏委屈：“人太多了，11個包，不夠分！”
羅布裏：“綠林好漢也沒他們這麽能打劫。”
……
顧總看著羅布裏掏掏掏。
關鍵是羅布裏還眉飛色舞，好似在獻寶。
顧總：“……”
羅布裏：“掏掏掏出來了！”
羅布裏抓住東西往外一拉。
紅艷艷的小肚兜。
顧總：“……”
羅布裏：“挖槽。”
羅布裏：“我可以解釋。”
羅布裏：“送錯了挖槽，這是村民們給戴岳未出生的小孩做的百家衣。”
羅布裏：“給顧總你的禮物本該是一雙鞋墊的。”
……
羅布裏：“淦，怎麽會這樣。”
……
求賄賂老板不成反而鬧出個大烏龍該怎麽辦。
羅布裏灑淚而出。
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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